
陳大同詳細介紹自己的文史研究內(nèi)容。 西江日報記者 賴小琴 攝
今年已89歲的陳大同滿頭白發(fā),精神矍鑠。說起自己與《西江日報》的緣分頗有感慨,“我大學畢業(yè)后做的第一份工作,是采編記者,可以說和你們是同行,近十年來成為審讀員后,每天讀《西江日報》既是職責也是習慣。”
1991年11月,從彼時的西江大學退休后,陳大同一直參與政協(xié)文史資料、地方志編撰以及文博、古籍的調(diào)查研究,沉醉于文史研究,是肇慶資深文史學者。2010年,他受聘成為首批報刊審讀員,與《西江日報》的接觸更為緊密,每天專門抽出時間,精讀細讀各類稿件,著重對報道中涉及的文史知識進行考究,并在審讀文章中舉凡訓詁細述緣由。
2016年2月16日,《西江日報》B4版《父子明經(jīng)》一文,挖掘報道了廣寧縣萬崗坪門樓懸掛“父子明經(jīng)”牌匾激勵后輩刻苦學習的書香故事。陳大同讀完心存疑惑,查閱現(xiàn)存的古志乾隆和道光兩部《廣寧縣志》的相關篇章,考證文中涉及的李君推和李舒廷父子的身份,最終撰寫了《“父子明經(jīng)”的父子名字還需查清》一文指出問題所在,并對文中文史訛誤的部分進行了糾正。
記者查閱多期陳大同的審讀稿件,發(fā)現(xiàn)幾乎每篇稿件中,他都會針對相關文史問題進行再次深入查證考究之后,在文章中指出不足之處及詳細緣由,每一篇審讀文章,都需要他投入不少時間精力。“發(fā)現(xiàn)問題后,都需要再查閱書籍確認、研究,不能以書說書。”陳大同說道。
今年3月31日,《西江日報》刊登的《“逆行者”黎佩蘭:肇慶名醫(yī)戰(zhàn)鼠疫》一文也引起了他的關注。此前他曾介紹,2017年《肇慶市人物志》已為黎佩蘭立傳,已初步將其事跡作記述,自己對他的了解也不多。
陳大同細讀報道全文后,進行了更進一步的研究,并在審讀文章中指出不足和缺失之處。比如文中的篇首小序稱“曾制作”天體儀等儀器。“實際上,梁贊燊編的《高要前代名人著述匯鈔》,收錄黎佩蘭詩二首外,目錄中還列出切音字譜一卷、天體儀說一卷、制日晷法一卷、算日晷法一卷。表明他不但制作這些儀器,還撰作了響應的文本。而《切音字譜》又是古漢語的傳統(tǒng)拼音字譜,屬于語言學、文字學,也是專業(yè)性強的學術,足以顯出其學術層次。”因此,他認為,“今后還可以進一步發(fā)掘黎佩蘭的亮點與社會見面。”
陳大同不僅對嚴謹、精準使用文字要求非常高,對標點符號的使用也一樣。記者查閱到他今年第3期的兩篇審讀文章,都專門指出標點符號的使用不當部分。比如文章《內(nèi)容繁復差錯頻生》中指出,“《端陽景圖的古人防疫觀念》中,錯訛之處有6個‘、’處的‘佛’下應該為‘,’,合下‘、’應取消。因為它并非名詞,不與其他5者并列,而是作動詞表示仙佛像與其后的幾種動物融合成圖像。”
回顧十年來的審讀工作,他笑稱自己是給《西江日報》“挑刺的”。“涉及文史的問題比較復雜,需要耐心、嚴謹。每期兩篇審讀稿件,我基本是針對具體問題指出失誤不足。唱贊歌不是審讀的目的,審讀就要審出問題,研究問題,解決問題,這樣才能辨?zhèn)未嬲?,才會有進步。我指出的許多問題,你們基本也都改進了,我也很高興。”而這些“挑刺”文章,如果集結成書,“也是一本不錯的文史教材了。”
“這些年,《西江日報》發(fā)展得不錯,也十分注重肇慶歷史文化的挖掘報道。迎來70周年,也祝《西江日報》越辦越好。”
西江日報記者 賴小琴 實習生 賴泳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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